“我忘不了,永遠也忘不了。那一天我們趕到時,G是怎麼倒在大哥的懷裏的。我也忘記不了,大哥是怎麼樣聲嘶力竭的用沙啞的聲音發誓要殺光你們的!雖然我們做的的人命的買賣,但是天道循環、報應不爽,即便是沒有這個資格講這一句話,我還是要警告你們:做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了!”
“我說了,那是意外,意外!”四長老這時候還強裝鎮定嘴硬道。
眯着眼睛,目中無人的流風,這時候不禁脫口而出的接過明澈的話,“是不是意外已經不重要了……今天既然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,那麼我也不怕明確的告訴諸位尊敬的長老們。其實在同一個組織內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在不斷的打壓我們“八將”的同時,你們誰又想過現在憑藉着什麼,才能依然保持着自己神聖以及不可冒犯的地位。僅僅是靠自己的身份嗎?假如你們那樣想的話,就大錯特錯了。歸根到底你們憑藉的是我們“八將”。憑藉的是我們八將手上的實際權利;而現在‘天規八’之中,‘天將’,也就是我們大哥正在慢慢甦醒之中,‘羽將’G雖然已去世,但是宇文無雙卻接替了她的位置;‘狄將’也就是我,燕流風、‘玄將’明澈,‘皇將’秦無念則日後一定會站到了大哥的那一邊,胄將——未名早已不問組織內的紛爭已久。在這樣的形勢下,我奉勸諸位還是早爲自己的晚年生活多做打算爲好。或許有朝一日,天規重新回到大哥的手裏之時,殺掉你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——即便是有耀武大人和揚威大人站在你們身旁,也只是彈、指、可、破。”
一字一頓的說完,在流風一席話間,剛剛抵達總部的一個多小時後,卻已經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。那就是讓那些對大哥仍然保持着“興趣”的傢伙們,最好不要輕舉妄動。雖然即便是當上首領後,狂也不可能真的對自己組織內的長老們生殺予奪,但是流風的話,還是很好的傳達了一個危險的死亡信息和濃濃的警告意味。
流風的話後,又是一片寂靜……又可以說是驚悸……或許長老們想不到,流風會把話說到這份上,說的這麼直接,說的這麼明白。絲毫也不帶一點掩飾!
“這些話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嗎?”半響,一直不怎麼說話,位列首席的金長老,終於又在這時候開了“金口”。雖然密室裏光線昏暗,但是還是不難想象大他現在的臉色。
“有感而發罷了。”無所謂的聳立了下肩膀,拉着明澈坐下,流風笑着說。
“有感而發?作爲‘八將’之一,回來第一時間就發表這樣的言論,是否有點……”五長老‘赤土’這時候也開始蠢蠢欲動了。
“既然有人連事情都敢做,那麼還害怕有人說嗎?”
“住口,我說了那是意外!”四長老還是那一副論調。
“嘿,我也說,是不是意外這已經不重要了!”
“你——!”
看着長老會和流風越來越激烈的摩擦,三長老逝水,這時候不得不又再次出來打圓場了,“我看這些煩瑣的事情還是等明天在說吧,今天不如就到此爲止了。流風、明澈、無念你們三個也累了,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。難得回到這個‘家’,不如就多住幾天!”
“不必了,今天來也就是想說那幾句由感而發的話,現在說完了。我們該走了!”
聽着流風等同於宣言一樣的挑釁,此刻耀武的臉色已經失去了笑容,而揚威早已面色鐵青了。
“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你們不會把這裏真的當成是你們那小小的南市吧!”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退讓的揚威,出言譏諷到。
“這雖然不是南市,但是至少也不是你們的地盤吧?難道你說了算?”流風回敬到。
“是不是我說了算,你們可以試試?”
就在這時,四周忽然一度就空曠了起來。隨着在議事廳內衆人對溫度的感知,一股刺骨的寒意就摻雜邇來。冷冰冰的就像是暴風雪來臨的前兆一樣,讓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。
一瞬之間,冷風襲來,冰涼的好象是夾帶着風雪一樣,而在這風雪之間就毫無聲響的好若死氣沉沉。不對,風?奇怪,怎麼會有風?在這密室之中,又哪來的風?
就在衆人感到疑惑之時候,揚威的感知世界卻已經存在於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內。就在他迷茫之時——刀鋒出現了。
像風雷一樣的飛刀,攜帶着怒濤之勢,鋒芒畢露的充滿了殺機卻避無可避!
避不開就已經沒有機會了。
“寒風清吟”之後,等待而來的是“瞬殺無聲”。
是狂!
揮出這一刀的難道是狂? 狂刀鋒的銳利,完全來自於自己狂妄的性格與藐視世界萬物的冷血!
G寒光的鋒芒,完全來自於世間的冷漠和自己唯一值得守護的弟弟!
所以他們的飛刀夾雜着自己獨特而冷酷的風格,在抹過敵人的咽喉前,灑下同樣的血色。
世上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揮出“狂”與“G”一樣的飛刀,因爲這世界沒有另外一對姐弟能夠承受“狂”與“G”一樣的痛楚……
但是假如說,這個世界上卻有人能夠揮出酷似“狂”與“G”的飛刀的話,那隻可能是一個人!一個號稱在“天規”中最接近狂的人,也是一個唯一看過“狂”與“G”對決全過程的人!
他的名字叫做——秦無念。
毫無反應的被揚威被這一把迎面而來的飛刀,直線劃過自己的面頰,留下一道微微的創口,拖着片片的殘影重重的釘到了背後的牆壁之上。
“我不是,讓你閉嘴了嗎?”輕輕的彈着自己的指甲,做爲肇事者的小五笑的非常無奈的樣子。
不錯,剛剛那一柄差點成爲兇器的“飛刀”,就是小五手重揮出的。在這一擊之下,無論是速度、感覺、還是力道,甚至是那一股暴風雪似的蒼涼與死氣都跟狂差不多都有五、六分相似——難怪會被在座的其他誤認。
汗流浹背的閉上了眼,揚威失去了半點的反應,事實上也沒有時間讓他來得及去反應。
那一刀實在是來的太猛烈與迅速了。甚至在那一瞬間的工夫,揚威一度感到自己面前的就是狂。
“嘿嘿,看起來,我還是揮不出像大哥一樣的飛刀啊。不過即便是如此,假如不乖乖的聽話的話,下一次刀鋒就會——正中你的咽喉!”
輕輕的留下了這一句話,小五第一個重位置上站了起來,灑脫的邁開了步伐走出了議事廳。
隨後,流風與明澈也只是面帶着微笑的離開了此地。
就像他們匆匆的到來一般,又匆匆的離去。除了小五的展露的那一手飛刀外,好象絲毫也沒有留下任何值得回味的事情了……不過,就剛纔單單從那些人當中,號稱最接近狂的無念的那一次出手,卻也已經可以看出很多、很多東西!
“嘿嘿,看起來,他們已經真的是完全狂妄到了不着邊際的地步了。”
四長老“火”的聲音,在流風離開一段時間之後,忽然響起在這封閉的密室之中。陰粲粲的,似乎一點聽不出剛剛結結巴巴的聲音。
“是啊,看起來也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!”大長老“金”的語氣裏,透露出一絲異樣的信息,“那一件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?三長老?”
“放心,哼哼,已經完全按照大家的意思佈置好了!”在這個時候, 七界神王 ,笑的很是可怕。
“哈哈、哈哈哈。看起來萬事具備,只欠東風了!”終於,耀武的大笑原本可以爲今天的聚會宣佈終結,但是似乎還有一件事情值得關注……
在那一線的創口之下,鮮紅色的血正開始慢慢流出。揚威伸出了自己的舌頭,舔掉了那臉頰上滑下的血,他此刻的笑容,顯得非常的怪異。
“爲什麼剛纔你不接住那一把飛刀?而是不着邊際的躲開了?”五長老赤土,等了徐久,忽然開口問到。至於詢問的對象,那也已經是很明顯!
“我只是想在那個號稱最接近狂的傢伙身上,來痕量一下尺度罷了!”揚威首次露出了認真的神情。
什麼?難道說揚威也在隱藏着自己的實力嗎?
“你隱藏了五成,而無念則已經盡了八成之力。沒有任何可比性!”五長老開口點評到。
“哈哈,看起來狂也不過如此!”
終於,今日的揚威今天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一句話了,以往對於狂的恐懼,也在小五那一刀之下,好似風消雲散了。
“你就是這樣去得知狂現在的實力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雖然一直以來,都說無念是實力最能接近狂的人,那麼你們誰又看過他自己的兵器?”
五長老這話問的到是蹊蹺。
“那麼五長老的的意思是……?”
“其實,我要告訴你們的是。剛剛那一把使得你保留了五成實力的兇器,卻只是無念——有生以來第一次揮出來的飛刀!”
“什麼?”
“…… ”
五長老的這一句話,好象是沉重的一擊,敲打在了衆人心頭。
假如說連最接近“狂”的“八將”之一,秦無念都已經強橫如斯的話,那麼衆人實在是沒有是心情去推測此時的“狂”,究竟已經強橫與不可一世到了什麼樣的地步,這個他們恐懼了這麼多年的代號,難道今晚還是要在他們的睡夢中肆虐嗎?
就在長老會與耀武、揚威恐懼於無念——也就是小五那神乎其神的刀法的時候,一架直升機正慢慢的由東海某個海島起飛。由大陸架地帶,慢慢飛往內陸……
“老爺子不是吩咐過,要我們儘量在去爭取一些人的立場,爲什麼我們現在就要回去?”來回不間斷的奔走,使得明澈也有了一些怨言。
“我們此行的目的,說穿了就是來警告那一幫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們不要輕舉妄動——現在顯然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,而去調查文靜的事情,剛剛我已經讓從屬於自己的人去做了。至於我們爲什麼就要離開,你看見耀武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沒有?我怕事情有變,與其多花費時間去爭取其他人的立場,我倒不如現在就立即回去佈置防備,準備迎擊!”
“有道理。”既然是這樣,不是不明事理的明澈,也就沒有了抱怨的理由。
“對了,說起最後的一下,小五的那一刀起到了很好的恐嚇作用。做的非常好。那一刀的威儀以及霸道,甚至是連我都差點以爲,是大哥親臨!”
“過獎了。其實,我一直以來都很想學大哥一樣使用飛刀。”
“可是,老爺子不是早就對我們說過,假如找到合適的機會,就殺掉耀武和揚威嗎?爲什麼不殺了他而是隻劃過他的面頰?”對於這一點,流風總也百思不得一解!
“……”
“是啊,雖然恐嚇的效果很好,但是實際上遠沒有殺死揚威來的有利!小五你爲什麼不殺了他?”明澈也正疑惑這一點。
“……”
“說啊?爲什麼”
“……”
“我日,你到底說不說!”
“我其實一開始,本來是準備射耀武的咽喉的,但是瞄準了半天后最後一下力道沒有把握好——想不到射偏了誤傷到揚威,還劃破了他的臉!”
“……”無語了,真是無語了。
“我操!”流風和明澈一陣無語後異口同聲的罵到。 現在的時間是早晨九點五十,正當流風等人乘着直升飛機從東海往內陸飛來的時候,我們的蕭哲向文靜表白的時間,卻還只剛剛過去了半個小時……
無論這一刻,外面是否在搶奪着那令人嚮往的權利;也無論這一刻,外面是不是在浴血的撕殺着;更無論這一刻,外面是否在時刻談論着針對着他們的陰謀——對於蕭哲和文靜而言,至少這一刻,他們是溫馨和寧靜的。
“劈劈、啪啪”的在廚房裏做着自己喜歡的菜餚,文靜又一次在這個時候,冒着被雯雯口中那萬惡的油煙傷害的威脅,站到了蕭哲身邊。
這一刻,文靜顯得很恬淡,蕭哲顯得很自豪。
“飈車不是我的愛好,但是卻是我賴以爲生的手段啊!”
“你十六歲就開始飆車了?”
“是啊,差不多十六歲吧!那時候的我,可是南市最年輕的黑道賽車手!”
說完後,文靜只見蕭哲那蒼白的臉上,果不其然綻放出一臉的自豪;根據這一段日子的觀察,文靜當然也相信,蕭哲真的可以算的上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賽車手,但是一想起最近這痞子的狀態,平日裏那麼不要命的飆車速度,她卻又莫名的感到一絲擔心。
“以後還是不要開那麼快的車了!”
“啊,爲什麼?”
“電腦都有出計算錯誤的時候,何況是人?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最近不是都沒有去飈車了嗎?等一下……你剛剛是在擔心我?”這時,突然反應過來的蕭哲,這才驚喜的轉過頭來,看着文靜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問道。
“……”可不是,現在文靜也發現自己似乎說多了。
“哈哈,不要否認了。放心吧!要不是我在十八歲的那一年中秋發生車禍的話,或許我現在已經在和現在的F1車神舒馬赫同場競技了!”
毫無保留的,蕭哲把自己的過去一切都告訴了文靜。這其中,當然也包括了自己受傷的事情。
“什麼,你受過傷?”果然,文靜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,感到非常的驚訝。
“是啊,在腦部。醫生說我的記憶中樞被一股淤血壓迫住了,所以也失去了一部分記憶!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!可是昨天你知道,我是在哪裏看到你睡着了的嗎?”
昨天在哪裏睡着了?蕭哲回想了片刻,“地上?”
“不錯,是在地上!”文靜點了點頭肯定的說。
“算了,那估計是我又做噩夢了。每年到了六月這段時期,都是這樣的,就連流風這幫傢伙都習慣了……”蕭哲實在是無法控制這些東西,只好苦着個臉對文靜說了。
“每到六月?爲什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