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印象之中,那人一身的黑色西服,還打着領帶,這在兩千年的時候,很難見到。
那人身材挺拔,面色威嚴,頗具氣勢,給我一種特別危險的感覺。
不過這中年男子在面對老不死和趙爺的時候,卻顯得畢恭畢敬,完全就像老鼠見了貓。
老不死不讓我聽他們的談話,我就躲在了一邊,但心思還是放在了他們這裏。
不知爲何,經歷了那次放血之後,我整個人都變的輕快了不少,感官上也清晰了很多。
所以他們的談話,我基本也聽了個大概。
重生六零:空間之璀璨人生 原來這黑衣男子竟是上面派來的人,不過哪個機構的我卻沒有聽到,而他這次過來,也是因爲鎮界碑的事情,聽說趙爺和老不死已經給擺平之後,黑衣男子一臉的佩服,就差沒跪地磕頭了。
我當時就想站出來,要不是小爺的半碗血,他們兩個老頭子能這麼輕鬆?但也只是想想…
“向雷,回去給你師傅帶句話,就說我又熬了他五年,讓他快走的時候吱個聲,我跟你趙爺去給他上香…”
老不死說這句話的時候,沒有任何冷漠,就像是在跟自家老兄弟帶話一樣。
“呃…行嘞…您的話,我一定帶到。”
向雷說完就要離開此地,老不死也不留他,也難怪,他們這種人,整天哪有個休息時間。
“咦,這小兄弟有點面生啊,莫不是你們二老的徒弟不成?”
臨走的時候,向雷突然注意到了我,露出了好奇地表情。
只婚不愛,緋聞嬌妻要離婚 “他?我倒是想收爲徒弟呢,可也得那位同意啊…”
老不死低聲嘟囔了一句,好在向雷沒有聽到。
“一個小道爺,在我這討口飯吃,哪能是我們的徒弟……”
聽到老不死的解釋,向雷有些不太相信,但又沒好多問,打量了我一眼,便是離開了。
……
“小子,看來我們兩緣分太淺了,你這一來,就出事。”
剛纔的談話中,向雷還提到了一件事,那就是除了這裏的鎮界碑,還有許多地方的鎮界碑也出現了問題,他這次來,也是請老不死出山的。
本來趙爺也在邀請之內,但他爲了我,選擇了拒絕。
而老不死答應了向雷,安排好之後,便是會趕去跟他匯合。
“您老好好活着,還怕以後跟我見不上不成。”
我打趣他一句,惹得他放聲大笑。 “活了一百多歲,自己都忘了年齡了,終於是見到個好苗子了。”
老不死看着我,渾濁的眼神,充滿了智慧。
“行了,你就別墨跡了,把那東西拿出來吧!”
這時,一旁地趙爺突然出聲道。
我頓時來了興趣,看樣子,老不死臨近分開之前還有什麼東西要給我!
以他們這種身份,拿出來的東西豈會太過普通。
“說起來這東西也算不得是我的,是你爺爺當初留給我的。”
我的金手指是卡皇 提到爺爺,我頓時便來了興趣,首先他老人家的身份都是個謎,其次我想要知道關於自己的事情,必須找到爺爺。
老不死拿出來竟然是當初那個鐵盒子,便是從他屋子的橫樑上掉下來的盒子,他還用這個盒子收集了戾氣,所以對這個盒子我一直充滿了好奇。
“不是這個盒子,是盒子裏面的東西。”
老不死看我一臉驚喜地盯着盒子看,趕忙就抱緊了。
接着從盒子掏出來一縷斷帛書,帛書只有巴掌大小,斷裂的地方,有火燒的痕跡,模糊的字跡根本湊不成一句話。
突然我心裏有了疑問,這帛書如果是爺爺特地留給我的,那麼他當時一定預感到我接下來要遇到的事情。
“這是爺爺多會留給你的?”
我若有所思的問道。
老不死想了許久,“我不知道,如果不是這次鎮界碑的事情,我也不會發現裏面有東西。”
老不死的回答讓我眉頭深深糾結在了一起,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帛書放進盒子裏,又不讓老不死看出來破綻,爺爺的實力近乎達到了一個讓我不敢想象的地步。
“先甭管這些,看一看上面寫的是什麼吧,你爺爺做事從來都是有目的的!”
趙爺話鋒一轉,將目光看向了那巴掌大的帛書之上。
我這才注意到,帛書雖然有些破舊,字跡也不是很清楚,但卻仍有半句話被我輕易的看懂了。
河南開封穆小青!
這時唯一能夠湊成一句話的字,但讀懂之後,我瞬間又皺起了眉頭,這個信息難不成就是讓我去河南開封找一位叫穆小青的人,再者說萬一我爺爺留下這個帛書早在百年前,那這個穆小青怎麼可能還活着。
“是你爺爺的字沒錯,只是讓他下這麼大的手筆,這穆小青一定不簡單。”
趙爺思考着說道。
“那也不關老頭子的事嘍…”
老不死擺擺手,他受了上面的命,這就準備收拾收拾出發。
趙爺連個招呼都沒打,直接帶我離開了老不死的宅子。
下午的時候,我們就坐上了開往河南的火車,這次不知道趙爺動了什麼手段,我們兩個人愣是單獨佔了一間屋子。
而且這節車廂的乘務員,對趙爺畢恭畢敬,完全是大人物的待遇。
而我注意到,讓乘務員如此禮待的原因就是從趙爺掏出來那個小本開始。
“給我瞧瞧!”
我們這屋子下面是桌子,上面有兩張牀,比當初來時坐的完全秒殺。
“有什麼好瞧的,一個破本子而已。”
趙爺毫不在意地就甩給了我。
黑色皮面上,印着一個鮮紅的國徽,國徽的一圈一條金色的神龍,栩栩如生。
在國徽之下,只有一個暗灰色的字跡。
陰!
我瞬間明白過來,這本子似乎特地是爲趙爺他們這種人準備的,換而言之,社會允許他們存在,但也必須上面的制衡,畢竟這個社會國家要永遠重於個人,當然這個黑皮本也一定有相應的能力,就像現在我們兩單獨享用一個房間。
“什麼時候也給我整一個唄。”
我擺弄着黑皮本,愛不釋手,趙爺卻瞥了我一眼,“拿上這東西,就多了一份職責,多了一份制約,不好,不好。”
我沒有搭話,至少在我這個小人物眼裏,有這麼一個黑皮本是很厲害的一件事。
列車平緩的前行之餘,我們也不用睡覺來打發時間了,我便問趙爺關於我爺爺的事情,但他知道的也很少,因爲他與我爺爺初識的時候,是在二十多年前,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只記得我爺爺手裏抱着一個襁褓。
趙爺這裏顯然是打探不到消息了,其實我爺想到可,以老不死的底蘊都對我爺爺的身份一知半解,這個世界上能知道他真實身份的…
陡然,我想到了一個知曉爺爺身份的人,便是抓走他的那個勢力,如果不是對爺爺十分了解,他們怎麼可能帶走爺爺。
想到這裏,我心裏對救回爺爺便充滿了急切,但如今的形式,我只能慢慢地來,首先要做的就是躲過那些人的追捕。
這次河南開封之行,趙爺已經明確告訴我,那羣人必然會捲土重來,到時候,我們可能要面臨更加險峻的形式。
我倒沒被嚇到,與其窩在湘西,倒不如儘快找到一些我爺爺留下的線索,我總覺得河南開封穆小青是一個對我很關鍵的人。
…
列車在開封靠站的時候,外面還是漫天的繁星,好在是整個車站裏人來人往,倒不顯得有任何詭異。
趙爺叫我下車,下車以後竟然有專程的人來接我們兩,一輛無牌照的黑色別克,司機一身黑色西服跟向雷是一個套路,一路上沉默寡言,不說一句話。
“到了,先生。”
這司機說的唯一的一句話,也是最後一句話,我們在一處隱蔽的莊園外面停了下來。
我現在外面不禁感嘆,現在還能擁有自己莊園的人,身份地位一定不簡單。
趙爺似乎對這莊園司空見慣了,沒有任何停留,起身就踏了進入,而那鐵門彷彿有所感應一般,自動的替趙爺打開了。
而在我們進去之後,便有兩名黑衣人前後迎了上來,一男一女。
“趙先生,恭候多時了。”
說話的是那女的。
“別墨跡了,直接說事吧,這次我來,也有事招你們。”
趙爺直接開門見山。
“好,那請跟我來吧。”
女黑衣人在前面帶路,我們直接繞過前院來到了院子後面,果不其然我又看到了那東西。
鎮界碑! 後院是一片竹林,但此刻地竹林依然失去了原貌,變成了一片暗灰色的林子,林子的最前面立着一座青色的石碑。
跟當初我在湘西見到的相差無二,恐怕連“症狀”都是一樣的,表面黑氣,然後有裂紋。
我瞅見這樣子,當即就楞了下,這不會又要讓我放血了吧?
趙爺皺着眉,對那女黑衣人問道,“這個情況有多久了?”
重生之時尚達人 “我們也不是很清楚,接到命令來了之後,便是這個樣子可。”
“鎮界碑這個情況,已經兩個多月了…”
突然出聲的是一位老者模樣的人,一身白色的太極服,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樣子。
“怎麼是你!”
趙爺聞聲望去,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
“怎麼就不能是我!”
兩位老者隨即狠狠地擁抱在了一起,樣子像極了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。
“你是這院子的主人?”
趙爺跟老者打過招呼,出聲問道。
“對,那件事之後,我就想着隱居了,便選了院子,自己過起來,可有時候這命就違逆不得,我選擇隱居的這院子裏,竟然有一塊鎮界碑!”
趙爺也是低聲長嘆了一口,“咱們當初走上這條路,就沒辦法淨身離開,不過是你,我這不是也攤上命了……”
趙爺說着,將目光看向了我,那老者這才注意到我,“你什麼時候有兒子了?”
“呃…這是那位的孫子。”
趙爺瞪了老者一眼,只見後者用一種極爲驚訝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。
“就這根骨,怎麼可能是那位的孫子!”
“不是親生的。”
老者聽後恍然大悟,這才走上前來。
“小兄弟,我叫葉峯,不介意的話,以後叫我葉哥就成!”
這老者端地是一副豪爽樣子,卻讓我一臉尷尬,我叫趙爺都是爺,到你這裏就成哥了,那你們兩個老哥兩該怎麼稱呼呢。
“胡鬧!小子你以後叫他葉老頭就成。”
趙爺兇了他一下,隨即又將目光看向了鎮界碑。
“既然兩個月之前已經發現了不對,爲什麼不及時聯繫人呢,你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只是一介武夫!”
葉老頭被趙爺責怪,卻是沒有反駁,臉上露出了黯然的表情,“我試着用內力鎮壓石碑裏面的東西,也只是壓制了一個多月,直到那天,我彷彿看到了其中有巨大魔影破碑而出,意識到嚴重性之後,我急忙通知了向雷。”
“魔影?你到底看到了什麼?”
趙爺突然凝重的問道。
“那天鎮界碑不受我內力鎮壓,突然爆發的時候,我看到了一團黑氣衝了出來,隨即消失在天際。”
趙爺一聽,立馬將目光看向了那鎮界碑,低聲嘆了口氣,“裏面的東西已經跑出來了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我就看到葉老頭和那幾位黑衣人的表情十分難看。
“告訴向雷,讓他加緊處理其餘的鎮界碑,一定不能夠再讓其他鎮界碑出現問題。”
接到命令,黑衣人直接退了下去,留下了我們三人。
“小子,借你點東西!”
趙爺突然扭頭盯着我,卻把我看得有些發毛。
諸天福運 “要血沒有,要命一條。”
我他嗎又不是造血機器,這才幾天又要放我的血。
“不要血,要你手裏那把剪刀。”
“這個?”
說着,我便把剪刀拿了出來,遞給了他。
另外一邊,葉老頭看到那把剪刀,已經滿是震驚的表情了,喃喃道:“想不到他連這東西都留給了你……”
我不知所以,剪刀在我看來,雖然不普通,但也不至於太過駭人。
“小子,你莫要小看了這剪刀,剔魂除戾只是它一個功能而已。”
趙爺手握剪刀,那感覺就像是在看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,眼神之中充滿了垂憐和敬畏。
我卻有些好奇了,因爲關於剪刀,我只聽趙爺說過,它能夠剪掉人靈魂當中帶走戾氣的一部分,其餘的就不知道了。
“這剪刀算起來,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兵器了…”
葉老頭看向剪刀的眼神也充滿了敬畏。
“那就看看這石碑上的邪氣厲害,還是這剪刀所帶的戾氣厲害!”
趙爺高喝一聲,隨即運起剪刀,直接衝上了鎮界碑三尺之上的位置,在虛空之中,便是連着剪了三下,隨即又是換了方向,也是剪了三下。
只是他這剪下去的速度隨着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慢,到了後面,堪比龜速。
而且趙爺臉上還是一副吃力的表情,似乎剪下去已經費勁了他全身的力氣一樣。
“這傢伙,真以爲自己是那人不成!”
葉老頭見狀低聲一嘆,便要上前去幫趙爺。
“你別過來,讓那小子過來。”
趙爺話鋒一轉,突然將目光看向了我。
“趙爺你別逗我了,我什麼都不會,過去再壞了事…”
“想救你爺爺,就他孃的趕緊過來。”
趙爺一兇,我二話沒說直接走了過去。